黄自锦不但会阉鸡的活儿，阉猪的技术也不在话下。 戴连升/摄

阉鸡的技术越来越少人掌握。 戴连升/摄

    戴连升 关新/文    

    阉鸡是一种古老的行当，同大多数濒危的老行当一样，阉鸡技艺没有专门的培训，全是靠师承传授，在两广农村一直保持这一习俗。戴连升/摄

    然而，在蒙山县文圩镇大明村夏阳3组，有一位叫黄自锦的中年人。别看他身材高大，不太善言语，但他是一位在附近的圩镇、村庄一带小有名气的阉鸡、阉猪能手，掌握着一手阉鸡、阉猪的绝活，同是，也是一位村级畜牧兽医防治员。2013年时他更是获得了“梧州市十佳村兽医”的称号。

    众望所归去学艺

    说起黄自锦的阉鸡、阉猪生涯，可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。1969年出生在蒙山县文圩镇大明村夏阳3组，1987年7月中学毕业后，当时，在当地缺乏兽医，群众的牲畜家禽生病了没人治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养的猪和鸡死去，既心痛又无可奈何，特别是阉鸡、阉猪的活儿附近的村只有一人，师傅都是祖传的，由于掌握阉鸡、阉猪技术的人少，在当时家里和村里阉鸡、阉猪的事找人求人比较困难。

    就在黄自锦中学毕业之时，有村民提议，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，我们不如选人去兽医学校学习，回来后给我们的牲畜家禽治病，黄自锦对这些想法颇有同感，很快得到了家里和村民们的广泛赞同。当时家里老人和乡亲们见黄自锦聪明好学、为人诚实、热情负责，就鼓励他去兽医学校学习兽医。

    黄自锦毅然接受了大家的嘱托，自费1200多元钱前往柳州市畜牧兽医学校的4个月的短训班学习，到校后认真学习牲畜家禽的防病治病知识，还学了药理学、病理学、寄生虫、饲养学、外产科的阉鸡、阉猪、阉牛技术。4个月后，经过理论学习和到雒容农场实习。他不负众望，初步掌握了家禽牲畜常见病的防治以及阉鸡、阉猪、阉牛等技术，回到家乡为村民的牲畜防病治病和阉鸡、阉猪、阉牛，黄自锦笑说：“过去阉鸡、阉猪、阉牛都是祖传的，而我的这些技术却是老师教的。”

    阉鸡活儿简单却讲究

    黄自锦的阉鸡、阉猪技术不仅在本村出名，而且名声远扬。在附近的养鸡场，每个养鸡场每年养鸡都有几千只，多的上万只，到了养鸡场，他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忙活，过去阉一只鸡收一毛钱，现在阉鸡、阉猪收3元，忙的时候，累得腰酸腿痛，他说，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业，虽然累着，但快乐着。

    黄自锦告诉笔者，阉鸡、阉猪这活看起来好像很简单，但真正做起来也是很有讲究的。笔者在现场目睹了黄自锦阉鸡、阉猪的全过程：只见他把右手伸进鸡笼里，麻利地抓出一只鸡，把它侧翻放到地上，一只脚踩住两只翅膀，另一只脚踩住两只腿，接着从一个药瓶里倒出一粒土霉素，右手捏紧鸡的嘴角，使嘴巴张开，左手把土霉素推进嘴里，再拿起一个纯水瓶，往鸡嘴里灌一点水，鸡立刻把土霉素吞进下去。他马上用右手快速拔去鸡腹部的一撮毛，裸露出一块约三四厘米大小的皮，用右手捏手术刀在皮上轻轻一划，划出一个约两三厘米长的口子，再用一把两头带钩，俗称“铁弓”的工具，把那条“道子”弓成个“口子”，接着用一根尺余长，一头系着条细线儿，像枚缝衣针的丝线，伸进口子里头，左右手分别捍住细线的两端上下提拉几下，“公鸡蛋”就与腹腔分离了。他用镊子把“公鸡蛋”取出，放进旁边的碗里，然后把鸡放进笼子里，这只鸡就阉好了，整个“手术”过程不过几分钟，干脆利索。阉猪的时候，用一张长凳倒立起来，用一条绳子拴住小猪的两条后腿，挂在凳上，捆住身子，小猪的头朝下，在小猪后大腿身旁用手术刀切开，然后对公的和母的小猪进行阉割。手脚很麻利，四五分钟就完成一头的阉割手术。

    收入不高传承难

    目前黄自锦要分管文圩镇的文圩村、大龙村、莲塘村的三个行政村的3506户9840人的畜牧兽药防治工作，现在每年要对6000多头猪、70多头牛、40000多只鸡进行打预防针，当前任务重、压力大，遇到的困难主要是对猪和鸡的抽血采血检查工作，群众不愿配合，加上现在本地区养猪越来越少，阉鸡、阉猪的活儿经常是“一日割九猪，九日无猪割”和“一日阉十鸡，十日无鸡阉”的情况，为此每月收入也有1300元左右。但是，因青年人再也不愿意学习阉割术，纷纷外出到广东或其他地方办厂经商、打工，使这一门技术越来越少人传承，从业的人也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阉鸡、阉猪、阉牛的收入虽然谈不上财源滚滚，没给黄自锦一家带来大富，但也让他们一家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2009年，他用多年来开兽医店和阉鸡、阉猪、阉牛及畜牧兽医防治积攒下来的30多万元钱，在文圩集镇上建了一栋75平方米的四层半楼房，买了各种现代家具和家电，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，这正是在三百六十行里头，行行都可出状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