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每一幅图的最终定稿,都要经过数次更改。 西江都市报记者 杨扬 摄
文身师杨海棋在为客人文身,每一笔都小心翼翼,因为文身无法涂改,无法重来。西江都市报记者 杨扬 摄
西江都市报记者 谢韵 实习生 聂楚滢 文
“这个襁褓里的小女娃图案,是我女儿8个月大时,我按照她的样子文在我的手臂上的;这个豌豆荚代表我们一家人,第一颗豆子是爸爸,第二颗是妈妈,第三个是我女儿……”今年29岁的文身师杨海棋跟记者娓娓道出自己身上文身的寓意。她认为,文身是一种在皮肤上作画的艺术,其图案往往蕴藏着一段故事。
学文身出于一次偶然
在旺城广场的单身公寓里,杨海棋有一个自己的文身工作室。十多平方米的房子里,纯木质的地板、桌椅和墙饰,都出自杨海棋父亲之手。“我父亲以前是做室内设计的,妈妈则从事商标设计。或许是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,我对绘画情有独钟。”
尽管杨海棋在绘画上有天赋,获得的成绩也不少,但因为家人认为“绘画不能当饭碗”,她高中毕业时遵从家人意愿报考了英语教育专业。毕业后,她却从事着与绘画、英语教育毫不相关的钢材调度员的工作。刚毕业那段日子,杨海棋感觉自己像迷失了人生的方向。
一天,杨海棋找文身师傅在自己的手腕上文了一个星星的图案。“当时一直想文身,那天鬼使神差就去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文身,为什么做星星图案。”可就是在那次文身以后,杨海棋对文身的兴趣被激发了出来。
不久后,杨海棋被北京的一名文身师的技术和创意深深吸引。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她便收拾行李,问亲戚朋友借钱凑够了5万元,只身一人到北京学文身。
在北京的日子,杨海棋基本很少出门。她和师傅每天都蹲在工作室,师傅为客人文身,她就在一旁仔细观察。只要师傅在工作,她就寸步不离。数月后,学成归来的杨海棋在梧州开了自己的文身工作室。
图案背后蕴藏着故事
谈及为何从事文身行业,杨海棋认为,这是另一种记录人生、纪念人生的方式。
杨海棋告诉记者,身体的皮肤能进行文身的地方是有限的,一旦被文上图案,就不能轻易抹去。但如果这个文身图案是有意义、有故事的,即便文上去时间久了、颜色淡了,或者图案过时了,你终究还是会很喜欢它,因为你已将它视为你身体的一部分。当然,也有客人是因为喜爱某种东西,希望把它变成自己皮肤上的某个图案,终身陪伴。
“就像这个蜜蜂造型的超级玛丽,是前些天我为客人做的文身图案。这图案原本是客人一个钥匙扣的造型,但毕竟这些物品总有损坏的一天,而这个客人十分喜欢这个图案,希望以另外一种方式将其保存下来。”
随着社会的开放,选择去文身的人越来越多,杨海棋对此有喜有忧。喜的是大众对于文身有了新的认识,对它的接受程度和包容度也越来越大。忧的是不少人只是出于一时兴趣或者猎奇心理选择去文身。“文身不像在白纸上作画,图案一旦被刻画在皮肤上,痕迹很难抹去。我希望客人是因为真的喜爱某件事物、某个图案而选择去文身。”杨海棋说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