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藤县天平镇新民村村民来信反映,村里的田间鼠害比往年猖獗,部分农田的晚稻可能歉收、严重的可能减产过半。9月12日,记者到村采访发现,整体情况虽不如村民来信反映般严重。但新马村村委主任何勇壮坦言:“只要村民们稍微松懈,田鼠马上乘虚而入,村民已经与田鼠斗了几十年。”
入夜后是“田鼠的世界”
当日中午,记者与何勇壮沿着村道行走,一路查看新马村四组村民种植的晚造稻田。走了三公里的村道,路边出现了数块被破坏面积达三分之一左右的稻田。何勇壮说:“别看灾害面积不多,实际上村民年年与田鼠斗,付出了很大的努力,才得到现在的‘成果’。”
新马村距离藤县天平镇中心25公里,是一个偏僻的小山庄,村民们除了把新马村是历史名人袁崇焕的故里作为荣耀之外,每年眼睁睁盼着丰收的就是村里2200多亩水稻,因为这是5400名村民一年的口粮。
新马村田鼠数量多,分布广,鼠患由来已久,39个村民小组几乎每家每户都受过鼠害的侵扰。
新民村四组村民何福强介绍,老鼠在山里频繁迁徙,鼠患的发生没有具体的规律,村里每一块田地都遭遇过鼠害。
“如果田鼠找上谁家的田,那家人只得自认倒霉。”新马村村民张秀琼介绍,如果防范不严,老鼠能咬掉三分之一的禾苗,令一亩田地减收150公斤稻谷。因田鼠昼伏夜出,村民们戏称“白天是村民的世界,入夜后屋外就是田鼠的世界”。
生态失衡致食物链断链
为了控制田鼠泛滥,数十年来村民一直在和鼠作斗争。
村民筑起的第一道“防线”在屋内。村民张秀琼介绍:“村里大部分人习惯养猫。不养猫的话,田鼠会在大门咬洞,然后溜进屋里吃我们的存粮,有的甚至跑到床前吱吱叫。”
而在田间,双方数十年来的“战争”一直胶着。
村民最初是用烟熏灭杀法,点燃禾草后塞进老鼠洞熏,将被熏得昏头昏脑的田鼠逼出来,然后打死。村民何安源表示,抓到的田鼠轻则五两,重的如成人拳头般粗壮,近一斤。
但漫山遍野到处有鼠洞,还年年有新增,村民们灭鼠时又“各人自扫门前雪”,始终难以形成灭鼠合力,令田鼠数量始终高居不下。
第二种方法是使用老鼠药“敌鼠钠盐”大量配制毒饵。村民们将稻谷倒入药液中浸泡,待稻谷吸收药液后摊开晾干,再放置田边,甚至是稻田里,希望能毒死田鼠。
村民们发现,放置毒稻谷后,田鼠的确出现死亡现象,但这种方法成本太高,每亩田的田埂边至少须放置5公斤毒稻谷,稻田水干后还得再往田中撒几公斤毒稻谷。此外,“敌鼠钠盐”毕竟属于高毒鼠药,每逢放鼠药,村民们不得不将猫、狗都拴在家里,也不敢让小孩到田里玩耍,甚至不敢放养鸡鸭到田中觅食。
三是守夜驱赶。曾有村民在夜里牵狗到田里驱赶田鼠,但迅速败下阵来。村主任何勇壮介绍:“几年前,有村民的稻田被咬,一气之下,该村民天天晚上到田里蹲守,但田鼠白天睡觉晚上出洞,人和狗只坚持了几天,就受不了了。”
记者调查发现,鼠患始终存在的一个重要原因,就是当地脆弱的生态系统失衡,导致动物食物链断链。据多名村民反映,新马村与贵港市平南县接壤,经常有人过来捕鸟、抓青蛙,更重要的是捕捉田鼠的天敌——猫头鹰、蛇、黄鼠狼,现在山上的蛇、猫头鹰已基本绝迹。
专家支招如何生态灭鼠
长达数十年的灭鼠“战役”令村民们困惑:到底怎样做才能彻底治理鼠患?这恐怕也是梧州所有农民的困惑。
梧州市植保站站长罗庆斌介绍:田鼠无法彻底灭杀,只能控制种群的数量。最有效的办法还是使用“敌鼠钠盐”,各地可根据实际情况选择田鼠爱吃的饵料,可以用米和面配制,也可以用地瓜丝、胡萝卜丝等饵料配置毒饵。投放时每天投放一次,吃多少补多少,吃光加倍,连续投3~5天。必须投放足够的毒饵量,防止漏吃或不够吃。一般都投到鼠洞附近或田间等田鼠经常活动的地方。
相比之下,梧州市野生动物保护站则认为,生态灭鼠才是最有效的方法。科学资料显示,每条蛇一年可吃掉田鼠400只以上,一只猫头鹰一晚可吃田鼠4只,一年可吃掉田鼠1500只以上。
梧州市野生动物保护站工作人员冯灿认为,如果当地村民发现外来人员捕捉蛇和猫头鹰,既可以向当地林业部门反映情况,也可以直接上前阻止或劝说,毕竟田鼠的天敌若被灭绝了,就再也“唤”不回来了。 |